這個故事是聽我爺爺跟我說的。我爺爺回憶這個故事還是他小的時候，但是幾十年過去了都沒忘。

爺爺當年住的村子依靠的是耕作莊家生活，所以牛成了每家每戶必不可少的工具。村子裡有個孤兒叫張洋，爺爺說張洋父親在張洋剛出生的時候就病死。母親改嫁，可是對方不同意接收孩子，於是張洋就跟著張洋爺爺一起生活，可是張洋剛懂事的年紀，張洋爺爺就去世了。

那時候張洋家特別窮，除了一頭牛便一無所有。不過好在張洋是個特別樂觀的孩子，雖然人生遭遇了這麼多不測，他從來都不自暴自棄。在村子裡為人特別和善，也特別有人緣。村子裡知道他家不容易，所以鄉親鄰里的也多有照顧。張洋無以為報，只是誰家有困難出體力活，他都一定去幫忙。

我爺爺跟張洋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，不過現在張洋已經是一個奶牛養殖場的巨富商人了。我很好奇，如此窮困的孩子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呢。

爺爺喜歡抽一支旱菸，吧唧嘴露出神秘的笑容，說出了張洋後來的故事。

有一天張洋出門回家，剛回到屋子的時候。他家的老牛居然站在廳堂上，望著張洋流眼淚。那眼神就像在跟親人道別，不時發出沉悶的聲音，就像一個垂暮的老者最後的道別。張洋當時也心頭一酸，雖然不知道原因，抱著老牛流眼淚。

爺爺說他從小在農村長大，也見過動物流眼淚。家畜家禽一般通人性，自然也懂人類的情感。這不稀奇，稀奇的是張洋家的牛活了快百歲，而一般牛隻能活到15-20歲。張洋家的牛從張洋爺爺小的時候就有了，因為張洋家跟其他家沒多少交際，村子裡又沒人喜歡八卦，只是後來爺爺回憶張洋家的時候，才想起來他家牛活了快百歲。

再說回張洋這,一人一牛抱著哭了快十幾分鐘，那老牛突然前身俯下，示意讓張洋坐上去。張洋照做，於是帶著張洋直奔村頭的一個山包，老牛在那裡一直打圈，就載著張洋回去了。

當晚張洋做了一個特別真實的夢，他夢見他家老牛開口說話。老牛告訴他，自己已經修行了99年，如今功德圓滿就要飛升，但是要保肉體在凡間一年。讓張洋務必把自己埋在白天帶他轉圈的地方。並且告訴他明天中午就會死去。

張洋幾乎是哭醒的，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離自己而去，而老牛也快要離開了。第二天清早，張洋就打了最嫩的草，帶回來家。老牛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，村子裡很多牛到了快不行的時候，都會宰殺。可張洋卻沒有，請人幫忙把牛拉上了板車，拉到了老牛約定的地點，忙活到晚上才把老牛埋了。

爺爺告訴我，張洋那一個月基本都沒怎麼出過們。等他恢復的時候，他後來的人生便和劉姑娘結緣。娶了姓劉姑娘，生了孩子在牛年出生，做生意也多與姓牛的打交道。爺爺和我說後來張洋成了富商也是開了間奶牛場。

他家的牛奶特別好喝，聽說張洋家的奶牛完全都是放養的，沒有強迫擠奶，奶牛老死的時候，也都是埋在當初老牛埋葬的地方，從不送屠宰場。

他一生從未殺牛。

故事末了，爺爺跟我說，一個人的成與否和他做人是永遠分不開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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